關於盒子的事,我已經思考了許多次,幾乎每次在馬路旁大量運動時就會想到的關於盒子的事來。
尤其當身在台北,隨著捷運列車不斷地移動時就會想到盒子的事,然後心情就會變得十分煩厭。或是在台九線上轉動踏板時那些在身旁呼嘯來去的大小車輛,你會知道有人在裡面,但從外面你只能看到盒子,比較高級的賓士盒子或是裝有像石頭一樣硬巨輪的鋼鐵盒子。我常想:在它們裡面開著它們前進的「人」,若是那個盒子的靈魂,那如此巨大的卡車身軀,以比例上如此微小的靈魂,是否……是否是它讓人感到冷酷、無情的原因。
住在由鋼筋水泥構成的一個個像樂高積木一樣的空間裡,每天早上從裡頭出來,不是踏進形狀像長長餅乾盒似的巴士裡,就是踏進那呼嘯來呼嘯去的捷運裡,要不然就是躲進私人轎車裡在市街上緩緩推進或是快速移動到某地後就完全遺失了途中的風景。
鄙棄那種「隨著盒子四處移動」的機動方式,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像在自助餐「包便當」似的,不斷把食物填進身體裡,過度大量運動的身體,像另一種形式的空盒子,不斷索討食物,填進去,然後以自以為「是」的方式在泳池、在校園裡繞圈,或是在台九、台十一線上前進。我又何嘗不是駛著盒子前進,一個名為「身體」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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