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來到總是安靜的大門口,「不知道今天要騎那裡? 聽說要騎speed!」。Jamie來了以後,各自彎腰做拉筋。
「國峰,你換新褲子喔?」Jamie問。
「新褲子?」納悶中…
「哈…你穿反了。」
剛起床迷迷糊糊地,沒把鐵人褲翻過來就套上去了。
很快地大家都來了,伸展結束,Ben開出了今天的菜單:「比113的騎壽豐兩圈,很快。其它人,慢慢騎到光復,台九線回來。」
一開始,我以為聽反了,「騎到光復??」詢問的眼神問Ben,Ben一下子就看懂我的詢問,「慢慢騎,你們體力不好,要練base。還有七個星期,要騎慢一點、遠一點。」Ben認真的說。
「嗯!」完全被說服了。
「有課的可以騎一個小時,右轉,繞台九線回來。」Ben補充。
「我沒課,當作沒聽到。」
一開始慢慢騎,挺輕鬆的,Anderson和Jason一下子就不見了,Jason更誇張,一邊唱歌一邊騎到忘我,直接往濱海騎去,還好知道回來。
不久後Anderson and Jason 就消失在前方,王亨則被遺忘在後方,早上沒課的我和Jamie,已被「下指令」要騎到光復。
很快地到了第一個右轉點「米棧」,我們默默地騎著,沒有看右方一眼就直直往前騎去,「有點累了,有點餓了」。這樣騎著,就一邊想,「真的要騎到光復嗎?」直覺覺得光復就是「遙遠的觀光景點」的一個代名詞,記得以前來花蓮騎機車去光復就要騎好久,「真的要騎去光復嗎?」又問自己一次,也想問Jaime,但心裡問歸問,還是安靜地騎著,不太想說話,Jaime一樣也默不吭聲地。
193在好久不見的陽光下實在是美麗,騎到高地時旁邊很清楚地就可以看到縱谷的樣貌來,而且陽光打在身上又覺得舒服,除了很多陡坡外,在193騎車好舒服。尤其是停下來方便時,連輪子壓過路面的聲音都消失了,耳朵也不再呼呼呼地響,整條路又變得更安靜了。
這一次是第五次騎光復了,每一次都很深刻。記得在
「光復真的好遠。」一邊騎一邊就在想,「怎麼騎這麼久還沒到」。
最後一段,也就是那個大上坡完,「只剩
去程:2時20分。
短短地
Jaime和我先轉進加油站上廁所,稍作休息後就「踏」著回程的台九線公路了,「我們一人在前面帶五分鐘」我跟Jaime說,他也說好,我想著「時速30~35的話,大約一個小時,這樣的話,也就是十二個五分鐘,每個人只要輪個六次就到了」一這樣想,路途就覺得縮短了許多,『六』這個數字感覺起來就很小,所以當離開加油站開始上路時就覺得輕鬆許多,一下子五分鐘就到了,Jaime騎上來在前面擋風,風聲馬上被劈開,躲在裡面,輕踩幾下再滑行,再輕踩幾下,很輕鬆地就能維持三十幾的時速了,對於整段回程又抱持著更樂觀的心情了。
沒想到,後來的「五分鐘」就變得很慢很慢,一直很想趕快龜到後面跟著騎,在前面的五分鐘變得愈來愈漫長。
「腰真的很痠!」
「肚子真的很餓!」
途中經過很多早餐店,都忍不住多望好幾眼。「還是騎完再去吃鍋貼好了。」
最後騎到大門前,我跟Jaime說剛才看到早餐店想的事,他說他也是的。我想「鍋貼店已成為鐵人隊的心中的特約店了。」練習的目的就是為了很爽地吃一份鍋貼兩份蛋餅一杯豆漿。
最近發現,練習最痛苦在兩處:一是練習中肌肉裡的醣份用得差不多時,再練下去就會硬把肌群中的醣類用得乾淨,硬擠出來使用,像是要把牙膏裡用得一點不剩似的,身體此時就會非常痛苦,那種搾乾的痛苦。另外則是,練完吃飽後還要上課,尤其是第一堂課,那已被搾乾的身體無法控制的從胃裡吸著養份,它所運用的吸力之大,好像把所有的氧氣都拿去用來當作吸收的燃料了,這麼一來,腦部急遽缺氧,頓時處於「昏倒」狀態,若沒課還好,就直倒在床上。但大都是要上課的,那種與缺氧的腦部奮戰的意志力,「一點也不輸在練習中硬撐時的意志啊!」不過,只要撐過第一節課,身體吸收夠了,氧氣又重回大腦,就終於回復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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