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5日 星期五

論文出版

國峰碩論出版照徐國峰著:《先秦儒家水意象析論》,新北市:花木蘭出版社,2011年3月出版。
這本論文,是在大學時代毫無顧忌地水中練游泳時,就想要完成的論文。就東華研究所期間把它完成了!去年在指導教授--吳冠宏老師的推薦下,花木蘭決定幫忙出版。今年三月終於拿到書了,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動!
有煎包的早晨節錄書中序言:
完成這本論文,可以說是自己這幾年來,對「水」曾給予的一切所做的交代,像是一種責任;從大學時代開始,在水裡的那些年少時光有著那個年紀莫可奈何的掙扎與痛苦,全都被它完全地包容與吸收。也是因為清華裡的那一池水,我才認識了中文領域的嘉文,才決然地投入中文碩士班的考試,也才因緣際會地來到東華大學,也才有這麼一段自由的時間來完成這本論文。

剛開始接觸中文領域時,是被那時在清華兼課的楊自平老師所講授的先秦儒道思想所觸動,「原來古代哲人已經深深地思考過我所困惑的人生問題了」,在那段一邊在水裡不斷游著一邊困惑著未來人生的同時,先秦典籍裡那些生命的學問,帶給我深刻的啟示。因此,來到東華開始思考著碩士論文研究計畫的同時,「水」與「先秦諸子」很自然地被我放在一起,不斷地去追問「先秦諸子是否也從水這個物質中得到生命的啟示呢?」
在我個人經驗底的水是:游泳池的水、是荖溪的水、是鯉魚潭與東湖的水,我在它們裏頭淌游,它們把我全部給整體環抱起來,完全的包容,不管我今天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多麼不原諒自己,對不起了那些人,幫助了那些人,讀了那些書,有些什麼愧疚,一跳到水裡,它就把我完全包覆起來,不管我是多麼奇怪的人,都可以把我完整的給包起來,像最初在母親的肚子裏一樣。
DSCN5060這是身為一位現代運動選手在水中練泳時所獲得的經驗與感悟,這些經驗與感悟當然不同於先秦諸子,但不管我們所獲致的經驗如何不同,水所展現在先秦諸子間的各種形式(海、湖、河流或源泉)與生存在21世紀的我所知覺到的形式是一樣的。因此我也在這部論文的撰寫過程中,藉由感知我身邊水的各種存在形式,藉由先秦典籍中的文字來體悟他們所面對水時所產生的哲思與情懷。來到東華,正式成為中文研究所的一員,同時被要求「書寫碩士論文」這樣的任務,讓我有了完全正當的理由來投入對於水的思考,深入地去理解先秦思想家們關於水的意象性語言。這段日子是我所認為的幸福時光。我之所以能有這段時光,要感謝遠在中壢支持我的父母,在我獨立自主的這幾年來,無怨無悔地在經濟與精神上支持著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僅管那些是臺灣主流社會所不認同的價值,他們還是像水一樣地包容著我。

除了父母在背後的支持之外,還要感謝吳冠宏教授這一年多來不厭不倦地指導我、幫忙檢視論文、提供意見,同時不斷包容我在研究以外的三鐵訓練、比賽與活動等外務。因為冠宏老師的幫忙與包容,才能讓我在東華這段時間裡能自在地依自己的性子讀書、研究、訓練,在這一點上,老師也像水一樣地包容著我,讓我自由的生長。

如果只是包容的話,我想自己是無法在兩年半的時間裡完成這本論文的。其中,最大的助力是謝明陽老師在我剛跨進這個領域時的督促與提醒,明陽老師的提醒並不只是話語上,還有老師所散發出來那專注於學術研究的認真氣質,在碩一時就成為我心目中的一位活生生的人文典範。這樣的典範,除了明陽老師,還有這兩年多來修課時曾指導我的顏崑陽老師與吳明益老師。當然,從他們身上獲取了知識、學會了做研究的方法已受用不盡;從他們身上帶給我最深遠啟發的是:他們面對學術研究、面對知識與面對自己人生的態度,他們是那樣的嚴謹那樣的負責!從他們身上我見著了「不厭不倦」的人生態度。

如果說東華中文的教授是學術研究、人文素養的典範,那東華鐵人隊的Benjamin教練就是我在體能訓練、現實中規律自制生活的典範,他不只教導了我鐵人三項運動的各種訓練與比賽的知識,更重要的是,他給予我一種「內裡」所盼求的自律生活方式,他嚴格(而且有時總是不近人情)的要求,為我養成了一種無價的習慣,讓我了解「節制」與「受苦」:每天早睡早起,每天固定運動,精神與肉體變得很強很有節制,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無法完成這本論文,也無法成為現在的我。在鐵人三項代表隊,Benjamin教練是我在現實生活作息與體能訓練的導師,而隊上的經理李妍婷小姐則是我面對現實社會中各種繁瑣事務的益友,她驚人的辦事能力,成為我在面對必須處理行政事務上的最佳典範……在離家來到花蓮求學的這段日子,東華鐵人隊的這兩位良師與益友幫我的實在太多太多,實是我在東華這兩年多來的貴人。

在花蓮這兩年多來,有這些人的包容與幫忙,我才能如此自然地在這片後山縱谷自由地成長,而這本論文正是這段成長歲月中一個階段性的重要里程碑。

國峰





2011年3月17日 星期四

節節敗退的身體--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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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的身體隨著年紀一直在節節敗退。最近膝蓋、腰和牙齒都在大聲嚷嚷,以「痛」的各種型式向大腦喊話。

尤其是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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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的夜裡,計畫要早早上床睡覺。把澡洗好,躲進被窩裡想要好好地來讀小說,打開檯燈,結果一翻開書,讀沒幾行,嘴裡左上角的牙齒就開始隱隱抽痛,一陣陣地,像是某個縮小了的搞怪傢伙躲在裡頭,用老虎鉗夾住神經,在那邊拔呀抽的。那個傢伙似乎知道神經的另一端就連著大腦感覺「痛」的部分,他拔一下我就痛得腦發漲。有時候休息個一兩分鐘,以為他終於休息了,但沒想到只停工一會,像是在做間歇訓練似的,不久後又開始狂抽我那條包在牙裡的神經。

200px-Cast_Away_film真的痛得受不了後,下意識地用右手拾指拇指夾住它,使勁地拽,想把它拽下來。當然是無濟於事。忽然想起湯姆.漢克斯(Tom Hanks)在《浩劫重生》中用溜冰鞋下面的冰刀把牙給敲下來的畫面。接著我就用手指就使力敲它,「喂!別再搗亂了。快住手」但那傢伙還是躲在裡頭狠狠地抽著我那可憐的神經。

常聽人說「牙痛要人命!」真正切身痛起來,才知道有多要人命!小說也別看了,所有的意識都被痛覺所襲擊,連睡意也是。在床上等待長夜過去時,牙醫成為全世界我當下最懷念的人。才想到,如果我像湯姆.漢克斯一樣在荒島的話,這種牙痛真的會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太可怕了。(在電影裡,最諷刺的情節是,湯姆.漢克斯在荒島上牙疼時最懷念的牙醫,最後成為他未婚妻的丈夫。)

 

直到凌晨兩三點,那傢伙才肯罷工,我也才能安然入睡。

隔天一早,帶著被抽痛了一整晚且精神不濟的大腦去跟鐵人隊練習,一開始還乖乖的,但那傢伙在做完肌力訓練後開始騎車時又開始動工,像是挖掘到更深的礦坑一樣,開始更始勁地抽拉起來,痛得我完全無法考與行動,只想趕快把那傢伙殺了以洩心頭之恨。

騎完車後,立即跟波肥借摩托車,趕到花蓮市去找牙醫。牙醫說沒救了,要做根管治療。「做吧!只要把痛根除了就好。」我說。對受了一夜牙疼之苦的我來說,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牙醫拿起工具開始把牙鑽開,滋滋聲在嘴裡響起。「太讚了,鑽吧鑽吧!就要找到那躲在裡頭的傢伙了。」鑽到痛根,牙醫拿起像是加長型大頭針似的東西,直擊那傢伙。一下一下快速地來回抽動,像在替我刺殺那可惡的傢伙似的。

牙醫說,根管治療就是抽神經。那傢伙雖然死了,我也等於又死了一顆牙。身體「無感」的部分又多一些之後,感覺就像自己的身體又開始邁向死亡的那端多一些似的。罪魁禍首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哪裡做錯了──牙沒刷乾淨、忘了定時檢查牙齒、隨意地使用牙線,才讓那傢伙突破堅硬琺瑯質,又一路攻破象牙質,直擊牙髓腔。

 

自己的身體,從小嬰兒逐漸長大,慢慢地成為人類該有的東西都長齊了。雖然努力鍛鍊身體,像讓它變強,但它還是不免於世上的所有東西一樣──「成長的同時也在衰敗」。我努力練習,也努力地用我的牙齒咀嚼各式各樣的食物,補充量練習後身體所需的能量。身體的確因練習/補給而變強了,但牙齒也因為過量使用,又不注意保養,一日日地一顆顆地衰敗死亡。「我在變強,同時也在變弱!」騎車家時,這些想法逐一跑上我那終於停止抽痛的大腦裡。「這就人生啊!」

xinsrc_43202060609325461482215這位英國老兵在一生中牙痛時,就用老虎鉗來拔。因為按照英國的醫保政策,沒有自己登記醫生的,病人一般很難找到願意接診報銷醫藥費的醫保病人。據伊恩自述,他在8年內由於牙痛,總共聯繫過30位牙醫,但是沒有一位願意接診他這樣的病人。不過,伊恩的牙齒還算爭氣,除了2003年發病在部隊牙醫那裡就診過一次外,牙痛並不頻繁。

可是到了2006年,沒有工作、窮困潦倒的伊恩牙病再次發作,劇烈的疼痛像尖刀一樣一刀刀刺向伊恩。伊恩再也無法忍受了,他決定自己解決問題。

伊恩說:「當時,我突出的前牙疼得比較厲害,於是我就經常的搖動它以緩解疼痛。後來我覺得是時候了,於是我拿起家裡的老虎鉗,夾住牙齒猛地往外一拔,牙齒就掉了。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老虎鉗拔牙並沒有想像的痛。」

從此,伊恩一發不可收拾,只要牙一痛,他就會拿起老虎鉗進行自我治療。在過去兩年間,伊恩幾乎拔掉了上顎所有的牙齒,其中包括門牙、磨牙和犬齒共計13顆。如今,伊恩的上顎空空如也,僅剩兩顆牙齒。對於自己的極端做法,伊恩說:「當你牙痛發作又沒錢請牙醫的時候,那種感覺比要命更恐怖。」

不過,伊恩也有否極泰來的時候,日前終於有一位好心的牙醫願意幫助他。不過,伊恩說:「我確實急需一位牙醫,不過不是因為我牙痛,而是我發現拔牙後吃飯很困難。我必須安假牙,不幸的是這個活我自己不會。」

以上新聞摘自《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tech/2009-02/06/content_10772477.htm

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

東華鐵人隊


人生多變如斯。
原只是個好游泳的化工系大學生,因這好游泳,卻使人生之路不斷轉向。轉向了研究中文與水的道路,轉到了花蓮與鐵人三項的世界。現在,竟當起鐵人隊的教練。靜思回望,一切皆恩,自我微渺,只盼家人安好。

東鐵隊的將來會如何呢?我只能盡己之力,一切聽天由命,隨緣而走。